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贩卖方式虽变但美味不变
—— 探索成都小吃担担的美味起源
时间:2023-08-10 来源:西江都市报 作者: 编辑:王玉霞

作为“世界美食之都”的成都,早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就以美食繁多而颇负盛名,那时候走街串巷的小吃摊贩甚为流行,由于其卖的小吃物美价廉,深受市民欢迎。这样的小吃摊被称作“担担”,所谓担担即前后各有东西,用一扁担挑起,走街串巷。那么,20世纪的成都小吃担担究竟什么样?

◤ 甜水面担担 ◢

20世纪三四十年代,每天中午,大街小巷中,便有“素面啊……甜水面哟……”的吆喝声。甜水面担担,一般兼卖素面。

甜水面担担,前面挑的是一块平板,板上放着筷子筒,甜酱油、醋、熟油海椒、花椒面、蒜水等调味料,及备用的甜水面;板下为抽屉,第一层装生面条,第二层装碗和桶等。后面挑的是炉具,上面盛一锅沸腾的水,用以煮素面。若顾客吃甜水面,则将备用的甜水面(熟)先在锅中冒(烫)热,盛于碗内,再加上调味料。

素面和甜水面,每碗约重二两(100克),买主一般就站在面担旁边吃。吃完后,还要喝碗不收钱的醋汤。当时调制醋汤十分简单,就用碗内吃剩的汤再加上面汤和一点酱油、醋。

◤ 抄手和面担担 ◢

20世纪40年代,抄手和面的小吃担子,一般在深夜叫卖。“抄手……面……”的吆喝声,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特别嘹亮。这类担担的服务对象,主要是公馆里玩至深夜要吃夜宵的人们,当然也包括深夜尚未休息的其他市民。

这种担子主要售卖精致、可口的小碗汤面或抄手,每碗仅一两面或十个抄手。除了一般调味料,还要加入香油和芽菜。

如果不要汤,必须先打招呼,告诉担主要“干捞”。干捞的面或抄手,则不加香油而加芝麻酱。这种小吃还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可以吃“鸳鸯”。所谓“鸳鸯”,即一碗中同时有半份面和五个抄手,价钱不变。这是当时大人只准小孩吃一碗或带的钱只够吃一碗时,最受欢迎的吃法。

这种担担,前面平板上除摆有各种调味料外,还有杂酱、鸡丝两种面以及一盏油灯。平板下有数个抽屉,内装面、包好的抄手、碗、筷等。担子后面为火炉,上置一种特制的锅(有点像现在的鸳鸯火锅,只是开口为长方形,而且要深得多),一边是专煮面和抄手的开水,另一边是用鸡和猪骨熬好的汤。

◤ 醋豆花和鸡丝豆花面担担 ◢

醋豆花和鸡丝豆花面这两种担担,相同的是,都是担担前面为炉灶和锅,锅边放置各种调味料和筷筒,担子后面为一桶豆花。

不同的是,卖醋豆花的只卖豆花。担子前面的锅中置一圆形竹篓,四边煨的是含有醋和各种香料的汁水。每碗豆花加进汁水、馓子、油炸花生米、大头菜颗粒及其他调味料,十分可口。

鸡丝豆花面,不仅卖面,也单卖豆花。其炉灶上置一长方形锅,锅隔断为二,一边是熬的鸡汤(锅里一般放有一只煮熟的鸡,示意食客这是真正的鸡汤),另一边为煮面的开水。单吃豆花,其调味料、味道和现在的“谭豆花”相似。鸡丝豆花面也与现在卖的豆花面差不多,不同的是,当时的担主会当着食客的面加上一小勺原汁鸡汤,面入碗后,再加上一点用手撕成细丝的去皮鸡肉。

◤ 香油卤兔担担 ◢

香油卤兔实际上就是红板兔。香油卤兔担担一般在晚上叫卖,其服务对象主要是吃夜宵的酒客。担子前面的平板上,除摆上涂满香油的红板兔外,还有用来砍兔的案板和刀。食客可以买一整只也可以只买一部分兔肉。宰成小块的兔肉,加上花椒面、海椒面等调味料以后,便是佐酒上品。

这种食品,除卖整兔外,开零卖的一般都要去头、摘腰,因此兔头和兔腰便可以单独出售。兔头卖出后,一般都从中砍开,撒上花椒面、海椒面,非常可口。兔腰则用竹签串成一串出售,大串十余个,小串六七个,很受食客喜爱。

◤ 肺片担担 ◢

肺片其实是以牛杂为主的凉拌菜,并无牛肺在内。这种担担前面的平板上,除摆各种调味料外还有一个大瓦盆、一个筷筒、一个菜板及专切牛杂的刀。

大瓦盆内装满已经拌好的大片大片的牛头皮等,供人选食。食客吃时,从筷筒抽出筷子在瓦盆中挑选着吃,担主则当着食客的面用小钱(清朝及清朝以前的中间有四方小孔的铜币)在平板上计数,吃一片,放上一枚小钱,最后以小钱数结账。

用于佐酒和下饭的肺片,则由住家户拿着碗去现拌。当买主讲明要拌多少钱的肺片后,担主从担子后面拿出各种已煮好的牛杂现切现拌。各种牛杂的数量,哪样要多点,哪样要少点或不要,都可随顾客意愿而定,服务态度相当好,很受市民欢迎。

随着时代的发展,这些走街串巷的担担再难见到,取而代之的是室内饮食店和流动小吃摊。卖小吃的方式虽然变了,但不变的是那一碗“人间烟火”。